风浸

某人小号勿关

【c/猫】硬币与杂货铺

*c猫无差,但可能cc会A一点(?)


*很乱,写的时候没少把我自己绕晕


*时空交叉,穿越,私设🈶️


*全文5k➕


*BE


*文笔不好啊啊啊啊啊啊,真实初一文笔


那就阅读愉快!





 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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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黑猫经常觉得记性不是很好,甚至有点奇怪,仿佛记忆中的某一段被“咔嚓”一声剪掉了。但对于他来说,儿时的记忆仿佛还是刚刚才印在脑海里。

 

 当然这种情况也有一阵了。上课的时候看着试卷上的题目十分陌生,提起笔时却行云流水地写出了详致的过程。上讲台讲题时也是云里雾里的,话音落下后不自觉的鞠躬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讲完了,甚至有时还听不懂自己讲了些什么,只好尴尬地接受台下的掌声和投来的或赞叹或羡慕的目光。路上有班上的同学打招呼或聊天时,自己口中蹦出了许多自己不知道的字眼和事情,同学却十分平常,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或者是对不上。除了这些还有点奇怪的小事,比如戴在头上的黑色卫衣的帽子偶尔滑落时,当自己手忙脚乱地地戴在头上的时候,同学虽然对他在不经意间露出的一对猫耳有些惊讶,但也只是好奇罢了。


 让黑猫有些奇怪的是,这种情况出现的第一天,街口处很神奇地冒出来了一家杂货铺,是昨天不在今天就凭空冒出来一个的那种。


 于是当天黑猫就去杂货铺看了看,难得有一个可以和记忆中的时光相吻合的。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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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路旁的槐花结着香,杂货铺旁的小园圃里种满了花,深深浅浅的蓝交杂有致地染在花瓣上,跳脱的明黄色点在花蕊,叶子密匝匝地交错长着,一眼望去如蔚色的轻云。


 嵌着水泥的红砖墙上挂着一块小黑板,排列着不一字迹的话语。孩子们最钟爱的小零嘴,稳居不下的柴米油盐酱醋茶,最走俏的绿豆冰棍等等,诸如此类的小什物的价格,几句令人心跳加速度的告白,发着牢骚的白粉笔字,不愿透露姓名的无脑抱怨,石沉大海般的寻找,读来闲致有味。


 黑猫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,在铺门外偶然瞄到里面时的身影。当然,是小杂货铺的店主。


 在黑猫看到杂货铺外部的装潢时,心里就无缘故地产生了一种好感,以及扑面而来的熟悉,就像——记忆活起来了一样。也因此黑猫就对这家杂货铺的店主产生了好奇,简单地在脑海里勾勒了几笔初印象,大概是个性子闲适散淡的人吧。


 不过这一切在见到的时候,刚刚想象的一切都稍显苍白无力了。


 店主是意料之中的样子,但是在某一瞬间,记忆中的某个人鲜活了起来——不,不是记忆中的印象,就是某个人活生生地走出来了一样。清冽的湖蓝色眸子,穿着齐整的蔚色卫衣,虽然看起来约莫三四十岁,但却意外地充满了少年感。除了深掩其中的悲伤点点,当然旁人看不出来,散发出来的气质宛如午后三点的阳光,凝结着轻微招摇着的树叶。


 黑猫突然愣了一下,然后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。不过直接进去问一个陌生人的来历显然十分冒昧,黑猫便把上衣口袋里的硬币拿出来攥在手心,但有点不太适应硬币的尺寸,和记忆里的小巧精致了许多,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


 黑猫又检查了一遍头上的帽子,将其戴好后走了进去。


 “呃—您好,买一板香芋糖。”


 “抱歉啊,今天刚好卖完了。”


 店主的眼睛突然亮了,打量着黑猫帽子上稍微凸起的两个冒着尖角的地方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但是又恢复了平静。


 黑猫已经习惯了人们对他头上的一对猫耳评头论足,甚至是嘲笑和辱骂,但看到店主欲言又止的样子时,哪怕其内心指指点点,自己也是十分感激的。


 “这家店开了多久了。”黑猫若无其事地问道。


 “一直啊,起码有二十多年了。”


 “哦对了,下次如果在来的话就有了喔。”店主补充了一句,“慢走!”


 手心里的硬币沾上了点汗。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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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进的,尝尝。”黑猫接住了店主顺手丢来的香芋糖。


 “喏,买给你的,下次考试你要考好了记得请我噢。丢——”


 黑猫像触电一般想到了记忆中的一句对白,以及那个由模糊逐渐转为清晰的身影,栗色短发蓝色上衣。


 “怎么啦。”店主问了问愣了一会儿的黑猫,“吃快一点,夏天的糖化得快。”


 “没什么,”黑猫觉得直接略过别人的关心似乎不太好,便接了一句原因,“想起了以前经常一起玩的一个人。”


 “这样啊。还是些有点伤感的事,”店主顿了顿补充道,“我小时候也认识一个人,和你差不多,也爱吃香芋糖,一直戴着帽子。”


 店主半眯着眼,好像是想从黑猫身上看到某个人的影子一样,目光藏着意味深长。


 “以后记得多来这哦。”


 黑猫望了望刚刚拆开包装的香芋糖,在手心里黏成一团。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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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店长!”黑猫碰巧看到了一个蹦跶蹦跶跑走的背影,手中拿着一板店主上次给过他的那种香芋糖,头上也戴着一顶帽子,


 “喜欢吃的话下次还送你!”店主招呼着跑远的小孩。


 黑猫似乎懂了些什么。


 “和他长得真像啊。”黑猫依稀听到了店主的喃喃自语。


 “呃—怎么称呼呢?”黑猫寻思着来这也不少了,却还不知道店主,或者说眼前这个每次来都会塞给自己香芋糖的人的确切称呼。


 “叫店主或者店长就好。”


 “我想冒昧地知道一下原因—就是为什么每次都不收钱呢—像香芋糖。”


 “不清楚,但每次看到你,或是想像那样的小孩,心里就会想起一个人,并且有些愧疚。


 “你的帽子下是一对猫耳吧。那个小孩也是。


 “现在比以前好多了,基本没有人对你们持有偏见了。


 “哦至于那个人是之前有一个小孩来杂货铺的小黑板上写了一句话,并跟我讲了一下他和另一个好朋友的故事,让我如果看到有像他描述的那位好朋友的话就和他说一声。不过那个小孩写完之后也失踪了。


 “小孩说他的那个朋友喜欢吃香芋糖,戴黑帽子,黑帽子上面的两个尖尖下面是一对猫耳。


 “要知道在以前,许多人都是排挤与他们不同的人,甚至还发生了许多案子。


 “所以那个小孩也是挺傻的,敢在那时候写在上面,还随口告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怀有恶意的人。”


 “抱歉啊不小心扯远了。不是也没关系。”


 黑猫把头上的黑色卫衣帽子拉下,露出里面的一对淡粉色里子的猫耳。


 “真希望你是他…”


 黑猫离去的时候,手里依旧拿着一板香芋糖。


 柜台上压着之前所有的东西该付的钱数,并且很贴心的换成了新发行的硬币,方便找零。


 “叮”。地板上传来硬币一枚硬币坠地的声音。


 杂货铺旁种着的蓝花一直盛开,仿佛从不凋零。

 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黑猫很喜欢杂货铺的店主,也许因为他也和自己记忆中的某个人很像,或者说他从店主身上同样看到了那人的影子。而每次店主递给他香芋糖的时候,黑猫都想起了记忆中的盛夏,杂货铺旁散落的影子,以及手上接过的糖。

 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“这些花是什么。”黑猫虽然来过这挺多的了,但是还是想了解一下,也许是无名的好奇吧。


 “嗯——前些年出去,随手采来的野花。”店主答道。


 “这几天我要出去,可以帮我照看一下这些花吗?”


 “当然呀,不过它们总得有个名字吧。”黑猫突然意识到店主站在自己身边,一起望着眼前摇曳成一片的蓝花,凭生了些忐忑。


 自己和店主应该只是萍水相逢吧,黑猫凝思了一小会儿。不过这种感觉很奇妙,两个陌生人在彼此身上看到了自己所想的另两个人,有时并不只是所想,感觉举手投足之间,就完完全全换了一个人。

  

 “你希望它们是什么就是什么吧。耐旱,隔个几天浇点水就行了,这个时候虫害也少。”


 店主有些淡然的说,“没关系,对这些小事不用很上心。”

    

 黑猫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,但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,夕沉月升。

 



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“呃—您好,买一板香芋糖。”

 

 “当然有啊,喏,送给你。”

   

  远去的身影着黑色卫衣,头上戴着卫衣的黑帽子凸起了两个不太明显的角,仿佛是一对猫耳。

 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店主不在的几天黑猫依旧上着学,做着一看就懵提笔能写的题,放学后也从杂货铺闭下的卷闸门前走过,但有那么几次,突然看见了与往日开张一样的杂货铺,以及在门口浅笑的店主,手里拿着好像一直都有的香芋糖。

    



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黑猫有些惊喜,因为店主回来了。


 黑猫正好在浇水,眼角的余光突然瞄到了旁边多出的一个人。

    

 水壶喷洒下的花瓣上染上了夕阳的水雾,深深浅浅的蓝色轻轻招摇,之中的明黄色花蕊就像夕照洒落的点点阳光。

    

 “这些花长得真好看。”黑猫想找几句话来打破一下重逢时不该有的沉默。

    

 “嗯。喜欢的话也可以摘几朵回家养着,水不用放太多,很好养。”

   

  “呃…谢谢。”

   

  “不客气。”

   

  黑猫突然觉得自己语气很僵硬,就像在和真正的陌生人讲话一样,有些语无伦次。

   

  “那我先回啦。”

   

  “慢走。”

 

    

 “夏天的糖化得快,记得吃快点。”店主朝着远去的背影喊道。黑板上寻人启事的一栏又打理的仔细了点。

 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“这次应该是要搬走了,老家那边有些事要处理,那些库存的香芋糖就当作帮忙打理花园的报酬吧,谢谢你帮我照看好它们。”

   

  黑猫有些发愣。

  

   “硬币拿好,就当作是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吧。”

   

  那是一枚混着汗渍和污点的生锈硬币,说也奇怪,这种型号的硬币才刚出没几天。

  

 店主拿抹布揩掉了上面的红锈递给黑猫。

 

   

 黑猫把硬币放在口袋里,出了杂货铺的门。

    



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“喏,买给你的,下次考试你要考好了记得请我噢。丢——”黑猫顺手接住了眼前的少年丢过来的香芋糖,掰下一颗往嘴里送。


 “今天那些人没找你麻烦吧,大不了再去干一架。”少年把卷起的长袖捞下,不经意遮住手臂上的血痂和伤疤。


 “没,今天模考可舒服了,铃还没打我就提前交卷走了。”


 “Cen,要是哪天你不在了怎么办。”黑猫嚼着糖,无厘头地来了一句。


 “小孩子瞎说什么。天天多愁善感的。”Cen摸了一下黑猫的猫耳,看着它们被手指往下压着折后再“啪嗒”一声支棱起来。


 “伤口一定要记得消毒,不敢去看医生去药店我帮你买。”Cen念叨着每次遇见黑猫必说的一句话。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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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黑猫的身上总是旧伤没好添新伤,脸上和手臂也长年累月的贴着创可贴和缠着绷带,是因为学校里的混混三天两头来找他茬,理由只是“那个长着猫耳的败类,真当自己是人了”。

 



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 

 “今天是不是又和那个混小子待一块儿了啊。”


 “没。”


 “我告诉你,黑猫那是个贱种,你没看到除了他爸妈还有谁护着他,还我老子早就把他丢了哪还会白白浪费钱送他上学…”


 “爸,他成绩在他学校里是前几名…”


 “那又怎样?还不是耍什么小聪明。”


 “少和他来往,看见腿给你打断。”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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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“成绩不错,第一。想吃什么随便挑。”黑猫大方的向Cen挥手。


 Cen挑了一大盒香芋糖放在柜台上。


 “呃……等我一下我回去拿钱!”


 为什么要拿香芋糖呢?当然是要名正言顺地送给猫猫啦!Cen为自己的天才头脑而开心。

 

 “来啦!…呃,要不我把钱给你你去付?。”


 “行。…猫猫,还差一块。”


 黑猫在口袋里翻来覆去地找到一块小小的一元硬币,干干净净反着白光。


 “给。”黑猫进了杂货铺,将手中沾了点汗的硬币递给Cen。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“叮”。


 硬币滑落在地上。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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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黑猫站在门口,静静看着最后一丝夕阳的光束湮没在靛色的云层中。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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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杂货铺仿佛没有存在过,街口还是街口,施工的尘土宛如扬起的光粒。一封沾满尘土的信件躺在角落。


 黑猫倏地想起,这里是要盖一栋写字楼,有着耀眼的玻璃幕墙。

 



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“Cen,好久不见…”

 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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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纸:

 

猫猫:

    

 如果此刻很幸运,这封信并没有随着我的离开而消失,而是被你捡到的话,答应我,把它读完。

    

 当你拿到这封信,应该就会记起,或者说,体验了你考到全校第一的几天吧。既然如此,你还记得那枚硬币吗?

    

 “叮”。两次都是我看着一个人从眼前消失,一次是现在,一次是过去。

    

 但是,在回到过去的未来中消失,还是不是过去?我不知道。

    

 那枚你最初拿着的硬币,是在以前你随着“叮”一声后消失,地上静静躺着的。

    

 我把它收好了,想着以后大学毕业,也在原来的地方开一家杂货铺,也卖你最喜欢吃的香芋糖。

    

 那时我还在想:我们相见的那天,会不会认不出彼此了。

    

 大学我报了量子物理专业,试图通过科学去找到你突然消失的原因。最后没有找到,但我还是自圆其说一般编造了几种可能性,当作我的毕业论文。

    

 毕业后就像小时候想的那样,在街口开了一家杂货铺,除了卖了了你最爱吃的香芋糖以外,还种了一种蓝花,名字是“勿忘我”,代表永恒的回忆。

    

 没过多久,我就见到了你。个子很高,但不知道为什么,你看起来比我小,声音也没有我想象中的沉稳,还有着少年的音色。

    

 然后我就送了你一板香芋糖,虽然你执意要付钱。

    

 后面慢慢熟了,你就天天来我的店里坐,一起聊天聊地。

    

 我当时很幸福,差一点就要拉你讲起我们共同的往事了。

    

 但你看向我的眼神虽然友好,但是却很陌生。这让我把这个念头紧紧压在了心里。

    

 尽管如此,我还是喜欢你一来就塞给你一板香芋糖,喜欢夕阳勾勒出你吃糖时的侧影。

    

 有一天你不在的时候,发生了让我这辈子难以忘怀的事:杂货铺的门前,也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,语气,词句,动作,神态,都与你无异。

   

 当然,就像对你一样,我也送了他一板香芋糖。

    

 等他走后,我有了一个想法:我现在的这条时间线,和从那次你消失后的时间线重叠了,也就是说,我现在的这条我们相遇了,然后又插进来了一条衍生的时间线,所以我见到了两个你。

    

 但为什么你的年龄比我小?我清楚的记得我们是同年的。

    

 我找出那枚陪我一起走来的,生了红锈的硬币给你,试图重新上演一下往日的情景。

    

 然后……

    

 你成功消失了,带着那枚硬币一起。

    

 你应该回到了过去,我推测。并且你回去的节点刚好是在记忆中的你消失的那一段。

    

 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,就宛如一个循环。

    

 我曾尝试过在出现同时出现两个你时不予理会,但结果却造成了硬币和其中一个你的消失。隔几天后硬币又回到了原先的地方。

    

 我所在的时间线,不是由我所能掌控的了的。

    

 只要身处过去时间线的你拿出那枚硬币,别人看到后,你就会被强制回当前时间线。

    

 所以说捡起你回到过去时间线时的硬币的我,和现在的我是不是同一个人?我不知道。

    

 这封信参与了多少个循环?是第几次来到这里?我不知道。

    

 每当我把硬币交给你的两三天之后,那枚生锈的硬币又原原本本地躺在了我之前放它的地方。

    

 我希望有一个带着硬币回到过去的你能终止循环,让所有除了你以外的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,改变过去。


 但这意味着,在我身处的时间线内,永远不可能再见到你了。


 回到最初,一起长大的你所拿的硬币,又是谁所赠予的呢?


 

Ce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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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在最后:

这片的灵感和构思与成稿隔了将近三个月,设定情节也来来回回改了很多遍,但还是没写出自己想要的结果,于是就这样结尾了。

灵感来源于林清玄散文 ,没想到吧。

第一次尝试写那么长,整个下午快傻了,记不清卡了几次壳。 

祝观后愉快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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